追忆亦师亦友的李兴昌老师
追忆亦师亦友的李兴昌老师
2020年6月18日我见到陈浩元老师,他说听《编辑学报》的一个编辑讲,李兴昌老师可能住院了,问我是否知道。当时正是北京新冠肺炎疫情防控比较紧张的时候,我和陈老师说疫情期间可能还不方便去医院探望。后来在所住小区里见到颜老师,告知李老师可能生病住院的事,想等北京疫情好转了一起去看望。不想7月6日下午3点多,刚刚结束和泰勒佛朗西斯出版集团关于当晚启动的第二次培训项目的线上协调会议,陈浩元老师打来电话,告知李兴昌老师于7月5日下午去世。和陈老师结束通话后,我的大脑一片空白,难以接受这一事实。稍稍冷静后,我赶紧通知了颜帅老师,然后联系李兴昌老师的家属表示哀悼和慰问,征询送别安排事宜。李老师的家属表示,李老师本人的遗嘱是“不搞遗体告别仪式、不发讣告”,考虑疫情因素,尽量减少往来,由家人陪伴火化。由于李兴昌老师与研究会有深厚的渊源,我征求家属同意,可以在研究会网站、微信公众号及会员群等平台发布追思李兴昌老师的文字。李兴昌老师去世的噩耗在研究会理事长群、常务理事群、理事群、会员群、各编辑培训群转发后,大家也是倍感突然,纷纷表示哀悼,痛惜失去了一位良师益友。7月6日傍晚,研究会原副理事长杜文涛老师给我打电话,确认李老师去世的消息后十分缅怀;晚上,原副理事长张月红老师特意书写挽联“几十年编书勤为径,后代人学您苦作舟”,委托我转给李兴昌老师家属,并表示因疫情不能亲自送李老师一程,特向他的家人表示哀悼。李兴昌老师家属非常感谢大家的哀思和慰问,发短信给我祝愿各位科技期刊编辑同人身体健康、幸福安逸。处理完这些已至深夜,与李兴昌老师相处的点点滴滴开始在我脑海中慢慢呈现。
我从2006年转岗至期刊编辑工作,陈浩元、李兴昌等主编的《科技期刊标准化18讲》成为入行的必读书,从那时起开始认识这些编辑“大家”。之后,由于研究会工作的关系,我和李兴昌老师也越来越熟悉。凭借近水楼台,我能够不断向李老师请教编辑业务问题,聆听培训课程。对于各种问题、对每一位编辑他总是悉心指导,不厌其烦。多年来我感受最深的,是李老师对编辑工作的真爱与敬业。作为一位已经退休的老编辑,其对工作的执着与投入让我们自愧不如。由于他业务精深,各项工作也应接不暇,不论是培训班授课,还是承担编辑加工或审稿任务,他都是一丝不苟、精益求精。我和他出差经常一起住宿,从早上四五点他就开始工作,怕太早影响我休息就拿着电脑到酒店大堂伏案,这样一干就是一整天。这种言传身教,既是编辑职业精神的写照,也是编辑职业精神的传承。多年来,听过李老师课程、受过李老师指导和帮助的编辑不计其数,大家受教于前、感恩在心。所以,研究会的会议或培训,编辑们每看到他都会由衷且亲切地喊出“李老师好!”,而这时,李老师脸上总是洋溢着发自内心的笑意。学高为师,行为世范,他是所有科技期刊编辑的良师。
工作外的李老师既可爱又平易近人。他对每一位编辑同人来说或是慈祥的长者,或是真诚可信赖的同事和朋友,其善意与幽默不彰自显,大家从来没有因为他是“大专家”而望而生畏,因此他的身边总是朋友不断,和他在一起谈天说地总是其乐融融、笑声不断。让我非常感动的是,他对家人、朋友的关爱细致入微,总是替别人着想,不愿意给人添麻烦。一起出差去机场,我顺路去接李老师,他怕我等他而总是拖着行李提前到达小区外马路边等我。闲暇时聊天,说起他们那一代人年轻时的经历,他言语间虽有诸多不易,但却充满着乐观与那个时代的单纯,偶尔我们会借机故意让他“交代”我们想听的“故事”,他总是微笑着说 “没有,哪里有哦!”,但其实内心却乐意与我们分享他的有趣往事。相处日久,他对你的关心会落在平常与细微处,让你不经意而感动,自然萌生一种亲近感。与人为善,见微知著,他是所有科技期刊编辑的益友。
李老师与研究会感情深厚,对研究会发展贡献卓著。他参与了研究会的创立,并连续在两届理事会担任主要负责人。我参与研究会工作时,他已经不再担任研究会主要负责人,但是根据研究会工作需要,他继续以副秘书长的身份为研究会奉献,在会议、培训、评审、审读等各项工作中不辞劳苦,默默奉献,乐在其中。有像李兴昌老师这样的一批老编辑的奉献与传承,研究会一直秉承着优良的传统,相信这传统也会一直延续下去。他们对研究会乃至对我国科技期刊事业的贡献将铭记于历史,并不断鼓舞新一代科技期刊编辑于传承中创新,为我国建设世界科技期刊强国作出新的贡献。
逝者已安息,生者当奋发。
李兴昌老师千古!
张铁明,2020年7月8日